
甲午年春四月二十六日,周六。早起和先生同去天坛----前一次应是在十七、八年前了。
我们自东门入园。东门外小广场排满自行车,人声嚷嚷。入得园去,人声更是扑面而来:二、三百人聚在一起大合唱,有指挥,有乐队,气势如虹;有二十几人聚着练健身操的;回廊上坐满了人,围坐着一群群有下象棋的,有打扑克的,亦有围观看热闹的;有三、五老者闲坐一处闭眼晒太阳聊天的……先生笑呵呵地一直拍;亦有许多老外站在大合唱的外圈儿围观拍照,充满好奇又满脸笑意。
我深觉震撼。南城与北城多么不同。在北城的公园,哪见过公园门口排满自行车,园里一群群中老年人围在一处下象棋打扑克聊闲天儿的?南城老北京居多,如今胡同没有了,他们把胡同日子的一部分搬到了这里,天坛里的聚集休闲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。家常自在,怡然自得。
天坛的过去与现在又是多么不同。曾经神圣无比的帝王祭天庙坛,如今充满人间烟火和俗世欢愉。
印象至深的,还有满地的二月兰和殿、亭、栏、墙面深浅不同的蓝色琉璃瓦。深深浅浅的蓝,蓝天下各自美丽着。
是为记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二零一四年四月二十七日于京北